我在日記本上發明了一個記號:圓形入面有一個交叉,我稱它為「壓力符號」,是我不想它存在的一個狀態。
Tuesday, December 15, 2015
記號
我在日記本上發明了一個記號:圓形入面有一個交叉,我稱它為「壓力符號」,是我不想它存在的一個狀態。
When time is limited..
Tuesday, December 01, 2015
行人止步?
周旭明: 「一個人最初出來的時候當然有團火。去到咁上下就是會有行人止步的時間。就好似一個運動員,都會有退役的一天。那不是一個人努不努力的問題,更在於一個人的心態。不是說你由早到黑都出去蒲就可以,而是一種主動出擊,要想知道自己能擁有什麼那種衝勁。」
如果我已經過了那種心態的衝勁,那是不是應該留在一個創作的地方? 這個地方還需要我嗎 ?
∇ ∇ ∇ ∇
40歲,確實不簡單。無論身體、精神、心態、限制,都跟25歲的人分別很大。也是的,如果要求一個40歲的人保持25歲的鋒力,根本是不切實際的。
足球場上的前鋒,老到30幾,都要成為輔鋒或者中場,做策劃、協調、提場的工作。衝勁不是一切,而是要加上看見大圖畫的能力、了解各個隊員狀態的能力。
如果可以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態與心理質素,也可以延續他的機動力。
創作可以是同一道理嗎?想著想著,我不是太認同一種行人止步的想法,而是位置不同,角色分工不同。不能要求自己有跟後生一樣的看見,但是要給予空間發揮。在backend支援。別人諮詢意見,也是因為看到隊工中自己的角色。
日子是飄搖難過的,要有這一種自覺和自信,隊工才能穩定下來。唔。
**我要開一個「一日中年」的新tag。
難以置信
Tuesday, November 24, 2015
日子
十年前,我覺得信仰就是不做錯事情,讓自己成為美好的樣式;
這三四年,我覺得信仰應是多做對的事情,來掩蓋成不了聖的無力。
到今日,我覺得信仰就是發現我今日的樣子,將這個樣子,羞愧地交給上帝。
年紀大了,自我發現自也增多,只是交給上帝,也愈來愈不容易。
我求屬靈的眼光,讓我穿透沉鬱與世界的言語和壓力,看見盼望。
Friday, November 20, 2015
Wednesday, November 11, 2015
理想的簡單生活⑴
相比起以往一直聽的「簡樸生活」或者「儉樸生活」等等,
好像都不及這一本來得具體。
作者在日本旅居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
他所提出的想法,
好像他非常強調,消費的話,
「因為擁有極少,因此必須極好。」
Friday, October 16, 2015
上課記
Thursday, October 15, 2015
我只是不夠敏感而已
只是一個條件,讓自己看一套戲。不要連唯一的娛樂都叫自己放棄。
都是那一句,我是很忙,但其實我沒有很刻意找什麼來做。我只是不夠敏感,沒有在三個月或者半年前的時候就說自己很忙,推掉什麼而已。
不是什麼道德崩壞吧。
其實我都無推過什麼……因為我,沒有什麼推的機會……
我真是差點連透透氣都(應該要)覺得很內疚。
我明白不是每個人都有責任明白這樣,我也不一定全對,也會看不到別人的需要,所以,我選擇不作聲,聽心裡面的聲音,應該怎樣做。
近來常想,每一天都要很靠耶穌。
Monday, October 12, 2015
減壓
「彭日嵐仲有無喊呀。」
「有呀唉,可能因為升班之後辛苦左。其實我覺得佢唔係好受得壓。」
「咁咪似足你囉。」
因為這樣的一番對話,我發現原來在屋企人眼中的我,是一個不懂得減壓的人。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受不了,而是我不知道有其他人有這個感覺。
所以新一年,我給自己最大的功課就是減壓了。
壓力是可以來自很多個途徑。最直接的是工作壓力,然後是照顧孩子、做家務,還有進修和叫自己別害怕。很多時是一個工作接另一個。自從中六開始我已經是這樣生活。不過我並不知道這種生活入面藏了很多壓力的源頭。
有時,壓力叫自己做很多預防提防的功夫。我的規劃控有時就是要盡量減少變數和帶來的壓力而出現的。而要減壓的時候又用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方法。感覺就是,因為已經無處可逃,人的生活被不經意之間扭曲了。原來的性格偏離了,做了一些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事。
另外是突然爆發的脾氣,幾乎可以毀滅世界。
我是求上帝,給我安靜的心靈,給我看到真實沒有被扭曲的自己。
Thursday, September 24, 2015
份
我沒有感覺。
我覺得自己這一年很努力,
為自己戰鬥。
雖然難免地,也是有很多軟弱的時候,
但是撇開這些生命中的稗子,
和性格上的盲點,
我也還是覺得自己真的很努力。
好一段時間,對於沒能夠把自己的工作盡到最大的心力,
我感到遺憾;
但是,總的來說我並沒有浪費自己的生命。
每一個角色,都有它的意義。
有時想像,「如果我沒有結婚就可以這樣」,
或者「如果給我自由,我就會那樣做」,
但是這些看來都是過了份的幻想。
我曾經很傻地幻想,如果當了一次特首,
一定是會常常落區看到民情的人。
但是回歸現實一看,一個小腳色也沒有心力去一趟深水埗當義工的人,
又怎麼能夠說自己將來一定這樣那樣呢。
都是幻象。
每個人都有他的份。接受了這個份的意思,就是把別人的份,留給別人。
這是每個人當得的。
一個人,勉力完成他的份,欣賞別人能有的份,
才稱得上是一個成熟的大人吧。
而雨傘的意義,於我,是對於份,有新的(不管是好的壞的有用的沒用的)想像。
Sunday, September 20, 2015
Thursday, August 20, 2015
愁的意義
終於在這天才看了《玩轉腦朋友》。
我並不覺得自己可以怎樣用誰來表達自己。每一個人都是幾個主角的混合,但對於阿愁,這個角色的確是有意思的。
沒有人喜歡不開心,因此愁在我們看來並無意義,而且頗有一點破壞力。所以我們的做法是,畫一個圈,把愁限制於一個非常狹窄的小圈內。我們限制愁觸碰任何事情,因為一點愁思就可以把整件事搞砸了。甚至最好,把愁遺留在記憶的深處,不要再走出來。
但是沒有愁的人生,原來太過膚淺。我們無法對別人的苦難感同身受,我們沒法安慰正在愁困之中的人。愁似一道苦口良藥,表面苦澀,內裏有的是深度。它需要有很多人扶助,但她可以扶助別人都不敢碰的人。而我們以為美好的回憶被愁感染,就是破壞,其實她是把別人都拉過來,引出擁抱和接納,讓人得到最寶貴的禮物。
不讓愁主導你的腦袋,但也別覺得阿樂就必定是主角才算是美好人生。
Saturday, August 08, 2015
內向者
今日成班幼稚園家長book了個地方煮食,成班細路發顛,搞了4個鐘,我這類Introvert簡直是心入面發了顛,完全崩潰。
明天還需要出席團契活動。
如果可以,我寧願留在公司寫稿。我真的無法面對那麼多人,長時間專注照顧孩子。我的力量要從安靜中而出。現在我連話都不想說一句,別說明早還要寫稿了。
內向者是否不適合做父母?
Friday, July 17, 2015
老屎忽
"If your not a liberal at 20 you're heartless, but if you're not a conservative by 40 you're brainless”
有些事情,不是人格的問題,是世界這樣存在,而你身在其中,感受拉扯。如果你要抵抗,可以,但成本非是想像中那麼簡單。
如果唔係,就不會有那麼多失落的老屎忽。老油條不是一天炸成,也不是自己的意願。它只是放久了,抵不住空氣的侵蝕。
Wednesday, July 01, 2015
Friday, June 19, 2015
異象
「故此,我見人莫強如在他經營的事上喜樂,因為這是他的分。他身後的事誰能使他回來得見呢?」(傳道書3:22)
我應承自己,一定會很努力地去做,不能辜負恩典與生命。我要開始轉向,從責任為本,轉到為所做的喜樂。
Wednesday, June 17, 2015
最好的尚未來臨
很喜歡聽林一峰的歌,歌詞寫得細膩,治癒人的傷心。
記得曾有一個舊教會的弟兄說,很欣賞林一峰,但自從知道他的性向之後……
我記得當時答他:很多基督徒都沒有他對生命體會的細膩。
今日我還想再答:
因為一個我們認為的罪,遮蓋了這個人的所有,
那我們是,全然被過犯所勝,
將上帝的創造矮化,成為一個行為的對與錯。
我們都是罪人,都在上帝面前背負很多重罪,
今日我們還在,只是日頭所照著的歹人。
即使是我們也不想,別人看我們的時候,只因為我們軟弱的一面,
就一臉不齒,將我整個人否定。
所以當你今天被上帝免了債,請你不要走出來之後,
把一個沒有欠你、或許就只是欠了上帝的人,
打進牢獄。請你不要自以為可以代上帝成為判官。
上帝想要的,是你被赦免之後,
因為上帝的寬恕,有上帝的心腸,懂得去寬恕別人。
否則,他要把你再捉回來,再把你捆綁的。
永遠有不妥協傷口 有些憾事不放手
若你太刻意淡忘 越會補不到缺口
Why don't you hug someone
Just kiss someone
The best is yet to come
最好的尚未來臨
B038 完成日
又完成一期書誌了。
為了往往沒有能夠付出所有、要戰友來補足,
常常都感到虧欠。
然後我常常都自我提醒,這是團隊工作,
能夠鼓動一起,才是事工。
(最近不肯早睡。因為很珍惜深夜沒有人打擾的時候。可惜我又太累了。)
Friday, June 05, 2015
歷史的挪用
昨晚學生代表在六四晚會上燒了基本法之後,很多社運人拍手稱好,其中陳景輝比較有紋路地將個 rationale 寫出來。
焚燒《基本法》和六四共同體
http://www.inmediahk.net/node/1034903
記下少少思考。
雖然我理解大陸有法等於沒法,跟他們談法是對牛彈琴,我也不抗拒大眾討論應該怎樣訂一個適用於香港的憲法,這是一個法治的practice。只不過,法律真正在乎的是執法者和管治者的質素。如果能把基本法的民主精神還原,其實基本法也可以是好的憲法,也可以被修正。即使全民制了憲,要玩嘢一樣可以。
但是更根本的困惑在於,其實說明基本法制訂過程中的不公義或不代表性,然後透過燒掉來突顯全民制憲,這件事是否合理,我也想不通。一件事的從根源上的問題,是否就等於今天丟棄的理由,還是只是一種拿來或挪用的合理化,這是很需要商榷的。同一個道理,百多年前的英國殖民者以帝國霸權的身分來到香港,從根源上這種侵略行為是不能接受。但香港人有沒有因為這樣而義正詞嚴地拒絕所有港英的事物呢?包括所有用殖民者來命名的街道。結果我們也沒有人這樣做。究其原因,英國的殖民者文明程度及管治水平都比中國人高,於是漸漸政權的合法性就確立起來了。即使說到日治台灣,仍然是很多台灣人喜歡追溯和研究的對象,因為如此邪惡的侵略者,管治水平可能並不低於後來的中國國民黨。
我的意思是,在很多時候,歷史上的不合理性,並不完全是我們判辨事情的唯一選取。所以,用起草基本法時出現的問題才否定基本法這件事,就成為一種合理化的方式。真正的問題,在於管治者的不濟,政權的霸道,道德的淪亡。你可以反過來想,如果我說的三個因素都不存在,或者是相反的,基本法的來源本身就不再成為被追究的對象了。因為就我所理解,其實基本法從法理上並不算是一條箝制自由很大的一部法律,問題只是管治上如何執法。甚至很多本土派所謂的我們不是中國人的論點,也不復再了。大家的民族自豪感搞不好還是很高的。
我以前常說,如果今日的中國像緬甸一樣窮,是肯定沒有人會再說愛國愛港的。你將愛國愛港說得如此亮麗,但重點其實在於你看見它背後的名利權勢。同樣一種想法,你放到對面的民主派去說,你要找到一條新的抗爭路線不是問題,但如果要挪用歷史,則必須很小心才行。
Wednesday, June 03, 2015
二十六
Tuesday, June 02, 2015
世代與異象
Monday, June 01, 2015
中年危機(聽說開始)
又回來,訓練自己用文字自癒和整理思考的能力。
星期日見完蔡先生,他很簡單地,用一段話來總結 C 的煩惱。「中年危機就是這樣啦。我當年也是一樣。擔心自己的方向,不知道下一步做什麼。過得幾年,過了那個位,又沒事了。」
我是第一次用中年危機的角度去理解她的問題。埃近40歲,估不到人真的會漸漸有對自己的強烈懷疑。介乎於理想與現實,擔心在現刻的位置,如果放棄追求夢想,「袋住先」就真的是「袋一世」。我想這個形容,比之普選,更加貼切。
有時她會看著我在家中唉聲嘆氣,然後她說我無故呻吟非常討厭。我當然不是無病呻吟,而是身心真的很累。你會知道,合上眼什麼都不察,尚可過幾年而非常快活;如果有能力,考上一個什麼公務員的閒位,你一年還會有相當日子是可以跟家人一起去台灣日本韓國玩過病快的。其實我想絕對有這個能力。不過是不是就在人生的中間,將心入面的熱情弄熄,就是一種必要的玩法呢。
我的警戒心一直很高。第一是知道好日子不長久,所以一定要 keep myself up to date,當然這也成了一種生活的基本壓力。第二是知道自己貪安逸。愛安定的結果是甘於原地踏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有機會在這個崗位負責更多東西,那不是一個好的狀態。尤有甚之,有些人會將不安全感變成攻擊的動力,把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拉下來,推下去。我告訴自己,我一生人從沒出息都好,都不要變成一個這樣的人。
在這些對自己充滿懷疑的日子,一定要仰望我們的上帝。這位給人充足供應的上帝,不是每一餐都保證有大雨大肉。但是相信祂會在我們落難的時候,讓我們見到生命之中最重要的東西,還有自己已經擁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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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開始覺得政治的爭拗是(有點)浪費時間的。
做基督徒,本來不相信社會會因為制度而自己變好。當然民主制度是 necessary evil or the least evil;但是老實講,我們並不應完全相信,制度可以100%生效。倒過來說,你也不能完全說在封閉的日子沒有有識之士可以做好事。
我不是相信應該冷漠,或者放棄抗爭。而是問,抗爭是什麼意思。那不只是在 facebook 破口大罵或者被鼓動去參加什麼行動。抗爭是進入每一天生活的精髓,從心靈開始,擴展至言語和行動,拒絕跟信仰信念不相容的價值與說法。
究竟這城市的爭拋是怎樣結束,誰勝誰負,不是說沒有感情,而是必須認清自己要努力的方向。一個每一天不背乎自己的人就是可敬的人。共產黨即使殺掉生命、也殺不掉靈魂。
我不是覺得不應該討論,而是我們討論本身,是為了一件事情真實的意義,而不是為了立場和自己的私利。
我知道很困難,但至少對於自己,還是有可能的。
Friday, May 15, 2015
安息年假(半個)
兩個星期的安息年假如飛而過。
第一個星期主要是對付身體。難纏的皮膚敏感,外顯了身體的積弱。於是看中醫、吃藥、戒口、跑步,睡覺,就成為了第一個星期的主調。一星期下來,身體有明顯改善。特別是跑步,第一天跑的時候辛苦得要倒下,但跑完之後卻像把身體的重新再接駁開動的感覺。由此可知,以往沒有運動的日子,對身體的損害極大。
根據這星期的感覺,我已經沒辦法再通頂做到第二朝早上,寧願提早在公司過多幾晚夜。這個已經成為限制,沒法越過了。
第二個星期,開始為生活找一些可持續的方法。為了集中精神工作,在全香港選了幾個寧靜地用電腦的地方。另外,更北上打書釘,在深圳找讀書的書店。不是誇張,深圳的新型書店,獨立的集團的,完全擺脫了以前書城的量產和原始感,跟香港的書店相比,環境上絕對更好,至少有可以讓人坐下看書的位子,即使是要付錢的咖啡廳,也可以帶書進去看,而且環境更舒服。雖然書本是有審查,可但是有意思的書還是不少。這樣消磨一個上午,沒有人和電話、message打擾,看書很舒服、很集中,同時感覺香港的三中商,都是中資,可真是不夠長進。
插一句話,對於大陸呢,我也覺得很多事情太令人搖頭(我是反對袋住先的呵)。但我也不抗拒走入他們的地方。事實上這些地方一直在改變,是要理解的(即使很片面很中產)。例如書店很寧靜,已經沒有人坐臥在走廊霸路;書店店員很有禮貌解釋怎樣用會員優惠。在巴士上,看到年輕人勤於讓座;在美食廣場,大媽食客弄跌了餐具會自己執好。是細眉細眼但是有人會改變。坦白講這些畫面都其實是平常事,人之常情,只是幾年前沒想到會在中國看到。
(唯一是有一天在深圳吃老麥,個黑椒牛肉包整到像是在垃圾桶拿出來的樣子,我想叫他如果搞到咁混亂不如唔好叫自己做麥當勞啦。)
幾天下來感覺自己重新掌握了閱讀的耐性和興趣。也買了一本日誌,學做點手寫記錄。一開始手像是不能寫出完整句子那樣。心很急,想寫字的速度跟打字一樣,後來慢慢能寫出較長的句子。這個像是一個handicapped的寫字人,重新學習寫字的過程。我還要是靠寫東西搵食的人,嗚。
這兩個星期吃了很多美食。特別是南生圍的私房菜,沒想到可以食到差點流眼淚。跟同事經歷了一場艱難。路是要走下去的,有戰友的話,我們會更有士氣。
今天開始為星期一返工做各種準備。這兩個星期,坦白說不足夠,但是滿足,感謝主(這段時間還看完了彌迦書)。辛苦了在首爾的同事。
Tuesday, May 12, 2015
忍辱負重
長大了才會更明白忍辱負重是什麼意思吧。
自己嚮往的事,沒法實現
自己相信的事,說不出口
擁有的失落,沒有人和你分擔
常說人一代不如一代。
活在幸福的世代,
稍有不順心就當成是天大的問題吧。
人是脆弱得緊。
這一次我體會到寂寞。
如果有什麼體會呢,
我記起替彭日嵐報暑期興趣班的事。
話說早前已在明愛替他報了兩班,
但忽然間,幼稚園又傳來了興趣班單張,一樣是畫班,而且還有兩堂跟明愛撞了。C問說,學校的還報不報?
我說,當然報,一定報。
不是因為想他多學一些,
而是不想他看見同學一起去,沒有自己的份。
他都已經是獨子,不要再讓他承受寂寞的苦了。
Friday, April 24, 2015
燒盡了
自從《種毒》完稿後,
就一直沒能從疲憊中回復過來。
這幾天,心裡悶悶不樂,沒有原因的。
放了假、剪了髮和執了骨也改善不到情緒。
或者因為沒有機會去韓國……
這是最直接的想法。
但是我其實也不是這樣覺得。
而是好似覺得,就是很累,累入骨髓,
好像永遠也沒有機會再打起精神來。
走在街上,不知去哪裡才可以滿足自己。
不想盲目消費,看書執屋都沒有心機,
可能是沒有朋友可以談天說地吧。
但其實我又唔係好想見人。
心裡好像很亂,像一個空轉的摩打。
究竟怎麼樣才能令人再開朗起來呢?
或者已經感覺到自己被燒盡了吧。
白天的勞累、同事的爭吵、回家要做家務、照顧孩子、安慰老婆,好多責任。
一想到這,就不知道該找什麼來抒解。
到這一刻,我還是不知道。
今次竟然連放空都不行了。
Tuesday, April 21, 2015
無眠(無數後之一)
過往多是因為孩子的吵聲;這一晚可能因為風扇太猛,或者其他。
醒了之後,在深沉的黑夜,憂鬱在蔓延。
一邊說自己極需要休息,但仍然跟自己說「有些事你做不到都應該盡力」,
覺得最好就是可以跟出差的同事配合,在晚上聽他們的會議。
其實心想清楚就知道沒意思,會議應是隨時進行,花時間搞這些技術支援也沒意義。
放假,放得不安心。因為那是一個無可奈何之下的應對,
而不是真正想休息的慾望。被迫做的東西沒有幸福可言。
而有時我也會希冀說,幸福在哪裡。
是很想獨處,但其實我不是個自閉的人,我還是需要朋友的。
不過這時候又會想起很多往事,失去很多可以分享的酒肉人……
雖然說,其實生命是有階段的,每個階段自有新的朋友,
只是,如果生命如此切割分明,做人是沒有深度的滿足。
屋企人。我並非憎恨他們,而是很累。
每一天都在想做得更好、令日子過得更輕鬆的方法,
但是關鍵在於明白生命是有機體,不會永遠都在某一個點上。
生命不同階段,人都有轉變。例如身體,會變差,有毛病,要檢查;
工作,性質會轉變,要求有不同。
今日我還是可以有權推卻一些責任(歉疚地),
他朝我仍是不可能避開它。
人是有壓力的,但遇上壓力應該去抒解它,而不是化成焦慮……
如果壓力還要有焦慮的話,那就是像自己推向邊緣的惡性循環。
處理這些,很多時我都覺得自己的壓力到了警戒線。
有時覺得自己發展了一些病態。或者我的手機控購買慾都是這樣來的。
叉開說,最近我明白了一件事。
曾經問,如果中了六合彩多寶,我們能不能保持一種常人的生活呢?
可不可以不買車、不揮霍、不請工人、不買奢侈品呢?
嗯,不是不可以,而是你會不會。
例如說,如果我賺的是10000元,因為喜好換一個電話是不可以的。
但如果我賺的是20000元,因為喜好換一個電話是可以的,但是其實電話並沒有壞。
你會有某些不是出於單純需要的興趣,會花掉你的錢,這件事會在你有錢之後出現。
或者說,你會開始用錢去滿足某些心中的缺口。
一個安於擁有的人是滿足的,不是因為他有了一種美德,
而是,他的生活很完整,心靈上。
而我,不知是從哪一年開始,像失去了這個完整。
而我多麼希望,那不是因為某一些人,或者某一些事,
只是我自己個人的問題。令我可以讓人治療我,不用我去埋怨別人。
求主幫助。
Friday, April 03, 2015
少年宮@受難節
無印良品原來出了一本關於生活研究的書。近來我的確愛上無印,自然也很想了解他們的哲學。
另有一個發現:自從少年宮設多了很多座位給人坐下讀書之後,坐在地上看書的人少了很多。似乎從文化上來說,深圳的讀者有進步。或者也因為,這一帶已經正式中產化了。
※ ※ ※
Thursday, April 02, 2015
Friday, March 27, 2015
有種壓力叫硬食
搞得成,有壓力;
搞不成,有壓力;
說出來,有壓力;
說不出,有壓力;
其實怎樣看來都是硬食。
有人曾說不用擔心,
必定發生的事,憂心來把托。
但是始終會有個妄想,
終要來的時候,
不要那麼心傷。
Monday, March 23, 2015
劣根性(續):責任感
昨天說到劣根性是透過忙碌自我證明,然後思緒像缺堤。尤其是在忙碌到快暈倒的當下,我開始思考為什麼一直是這樣。
有一個念頭不住在腦海徘徊:有一天我會拋低一切,從銀行拿幾萬元出來,拿起一個背包,就返大陸流浪。這個想法不是突然而起,而是累積了很久。有時甚至覺得,回來之後不如就隱性埋名住劏房,做一份能養和自己的工作,就這樣過生活。
(我想這當然是不會發生的。我不會拋低個仔。但是為什麼會有這種衝動,我一直很想了解。)但是回頭一想,明白這原是一廂情願。最大的可能性是,我離開了,不多久,就覺得寢食不安,碌碌無為。
出走的願望源自壓力。壓力源自責任。我絕對是由責任感組成的人,我到這陣子才稍稍明白。
我的責任感,表現於對所在崗位的定位必要性。我必須要清楚知道自己是應該做什麼的,有什麼不可以做,然後我可以在最大範圍負起責任。只有完成責任才會令人輕鬆。這解釋了為什麼我喜愛安定,因為一個穩定的框架,我不用經常自我定位,來描繪自己的價值。如果有上司代為解釋責任,那就更輕鬆。
我的責任感表現於家庭關係。在家庭中我總是付出最多,做最多家務,大小事宜的籌算,去旅行的籌備等等,都是我一手包辦。也許我是不能夠沒事做,又或者,我只能夠透過這些大小事情,去確認自己有為這家庭付出,而非享受情感上的交流。
家裡的老公和爸爸、老家的兒子、雜誌社的編輯,我要求自己事事達標。我絕對不是完美主義者,但是我意識到自己滿足這些角色是我的責任。即使情感上有失落(例如吵架),我勉力自己繼續做好事情,大概這是讓自己無可指摘的方法。
可是當責任佔據了生活的絕大部分,人就會跌入異常勞累卻無法休息的狀態,多麼想不顧一切外加的還是自己給自己的責任,逃離世界。
又或者,腦海中出現瘋狂的想法,怎樣掙脫這些角色,回復自由。
我有一刻想,我怎樣才能告訴自己可以不用完全由責任主導生活?原來我想不到答案。我無法想像如果我不做那一些自己認為是捨我其誰的工作,事情會搞得有多糟糕。爸爸、丈夫、員工、兒子、女婿,都是梗局,可以不做其中一樣嗎?可以做一半嗎?一想到這,就覺得腦袋入面那個自己在搖頭。
如果不完成責任,我的自我形象也不會完整,覺得自己沒有價值。
但是當勉力完成時,卻又會覺得自己自由受限,根本不是在活真正的自己。
當走到這裡,只能夠寄望,處身在這種矛盾之中,有一天會打開這個dilemma之外的可能性。
除了責任,一天清醒的16個小時,還有什麼?
Sunday, March 22, 2015
劣根性
Saturday, March 07, 2015
(等待)生命中的美麗事情
工作又有機會出埠。而我又再次面對以往那個刺痛自己的問題。
「哪能有記者眼睜睜看著失去出外見識的機會呢。」
我無法出外,是因為C有飛行恐懼症。她不只自己恐懼,連我出去,恐懼更甚,怕我一去不回。記得上次在街上提起公司要去柬埔寨,她的反應好像我已經死了一樣,在街上失去理智,無法呼吸。
看著她的辛苦,我覺得自己不比她好過。我要照顧一個人,而同時對自己說不,還得不把這當一回事,好讓她減少內心的愧疚。
這次去台灣,航程來回也只兩小時。她上下機一樣顫抖,飛機餐吃不下,全身僵硬。我在台北機場候機的時候,跟她說:「其實好多名人都是有飛機恐懼的啦,沒什麼,不是什麼怪病。」
我拿出荷蘭球星柏金的故事跟她說。然後網上又找到很多。傳聞葛優、張國榮等人,其實都怕坐飛機,甚至因此缺席頒獎禮。
當然你很難確定消息真偽;即使傳聞屬實那又怎樣呢。你不能勉強一個害怕的人不要害怕。是的,雖然我也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然而這陣子我也開始處於一種有點看化了的心態。有時人生總有一些遺憾。有些人可能一世人都留在一個不喜歡的地方工作,有些人可能受病患困擾,有些人可能有自己的過去與軟弱。或者什麼都幸運的人畢竟很少。
有時有些事情,看起來真是平凡得緊,但機會就是不屬於你。我開始接受這是生命中不得已的命運,不再嘗試去改變它。如果說出來,竟然沒有問題,那是一場平凡之中的恩典;如果一如所料,那也不過是現實的延續。如果因為無法出國工作,我以後就難以發展的話。好吧,那就不要再發展了。
有時我理解自己對發展的心態是要找塊麵包吃,不要令自己有天無得開飯。如果生活能夠維持,其實生活中有很多滿足自己的機會,不會只有一條路的。我想我也不會真的無飯開。所以這樣的話,努力了幾年的出國夢,我告訴自己,別再追了。
我也減少了再對C懷以怨恨。可以的話,她想一有機會就出外見識。但這也是她自己的困擾,也是對我的歉疚。如果你對一個人身上的困難予以恨意,那恐怕不是生命中應該持守的價值。
不知道這是否一種逃避。但是人大了,很多事情都去學習放下,心態有改變,倒是常常掛在口邊的。但如果有一天,我再有這些機會了,我會很高興,會視之為生命中美麗的事情。
(今晚我去再用禮券鳩了嗚。這不也是難得的好事嗎?)
Saturday, February 21, 2015
窮L
Tuesday, January 20, 2015
你問我,我是討厭政治
圖:香港電台《獅子山下經典重溫》
有段時間,很多人都說不喜歡事情「太政治化」。指的大約是遊行、示威、立場先行、反中反共、倒曾倒梁……
可不可以不講這些?俾我抖下得唔得?風花雪月一下是罪嗎?歌手說「我討厭政治」,只欣賞我的音樂可不可以?
曾經,不是不可以。近來我總是喜歡看舊東西, 未出世之前的《獅子山下》, 每一集我都看得津津有味。 那種老土的教化,承擔著一家公營機構的道德感召。當中自有政府的民生教化,例如生少幾個仔,唔係個個差佬都係黑警……但是取材有道,有碗話碗。黑警那一集,雖然男主角潘志文特別正氣,但其實全片對白都係在鬧警察。那一集,香港電台受到相當大的政府壓力,但是播出後共鳴超乎預期,竟達70%收視率,說出了小市民的心聲,政府也沒法不承認這是做得非常好的創作。
一部像這樣的片集,它可能是政治的,但更可能不是政治的。不政治的意思是你不用考慮某些決定或者取態要承擔的後果。七八十年代我成長的時間, 政治意識鬆弛,做創作和過生活,一切都是實實際際的考慮,有碗話碗有碟話碟,話你便話你,讚你和唱你沒有待遇上的分別,分別的是你的能力。所謂政治因素考慮,基本上不在勞動大眾中間。講政治都可以好似茶餐廳一樣輕鬆,才叫做不政治化。
回歸之後,一日三餐痾尿沖廁開燈都諗下阿爺,寫歌寫稿交功課都有中港思維,買肉買菜賣咸鴨蛋都要念及中國恩惠,那才是高度的政治化生活。如果我亟欲發聲反抗這種思想干擾,而被指為太過政治,甚至需要什麼國安來鎮壓一下,那麼「我討厭政治」就不是一種實是求是,而是看不到政治化的框框已經無處不在。更有甚者,成了一種盲目,不要打擾我們已習慣的政治生活,不要把我叫醒。(我沒有特別指涉的人)
講真,作為一個70後,可以的話, 我多麼不想講所謂的政治。其實如果不是今日的權貴的錯誤挪用,《獅子山下》配上黃大仙下邨的原場景,聽多少次仍然令我動容,而不是生厭。
Monday, January 19, 2015
心的安息
對於我這些時間那麼緊拙(其實時間於任何人的物質意義是一樣的)的人來說,很想每一分秒都有意義。
星期一至五每個timeslot都要算過怎樣運用,因為工作的時間本來就少。工作、孩子、家務、自己-每個細節想平穩,拉力本來就好強了。
星期六介乎於工作與休息之間,彈性很大。心裡想的可能是看一套電影,又或是看一點書,做一些平時沒機會做的事,跟朋友聚聚,回家吃飯,那樣。我都接受到星期六的時間,需要計算。
星期日的時間,想著想著,不希望這樣。
以前我不明白「安息日」的意義。是否就是不工作呢?坐在家嗎,不會吧。如果是要「休息」,其實很多時星期日的活動,讓人還比周中要累呢。比平日要累的怎能是安息日呢。
我愈來愈覺得安息的需要,是在心裏。不要再被心中的焦慮所勝,不要再被競爭的心霸佔。聽自己的身體說話。
享受跟孩子的鬥氣,順從睡覺的需要。看一場精彩的球賽,去一個有趣的地方。雖然有半天已被教會時間佔去,學習不再把玩手機,聽一場安靜的道。或者,可以的話,早一點睡,都聽自己的身體,別聽自己的心。心緒是不寧的,讓它有一天休息。
這就是要計算到自己不計算。
半夜醒來,給孩子開了奶,之後睡不回。想了這些,起身打一小篇,又回去了。
都聽身體。
Wednesday, January 07, 2015
急浪
如果有人看到,希望不要說出去就是了。
黃靜是我的大學師妹,也是報社後屆的同仁。
我不算真的好認識她,
最初只記得曾經是周思中的女朋友,沒什麼特別,就是一位大學生的樣子;
後來的發展和成就,也實在超乎我的意料。
我是很高興她能夠在香港最有分量的文學雜誌和文化雜誌(即使只是別冊),當上總編輯。
後來看見她「被離職」的post,著實替她覺得難過(可能她本身也不是太過難過?)
她是很出色的啊。
我常常說,我們不算是特別出色。只是因為有機構支援,才一直撐到五年。
只是因為有宗教機構的招牌,別人不敢夾硬把你砸了。
如果真的赤手空拳出去跟別人拼,五期都沒有就完蛋了吧。
香港呢,沒有空間。空間是指地方,也是時間。有些東西不熬它幾年是看不到改變的。
我們完全不希望有成長期,最好每件事都像金寶罐頭湯一樣,一打開就是完成品。
我們真的完全沒有商業觸覺,儘做自己喜歡的東西。
不是說不應該這樣。理想的情況下這是完美的狀態;只是世界本來就是水深火熱的。
要為自己掙得一個透氣的空間,一定要一點方法求生;
我們其實完全沒有這個能力,又或者說,可以的話,死也不跟市場規則。
我們其實是很任性的。
或者我們應該盡量用這份任性,才對得起「非弁利機構」這個名字。
但我真的很怕,到頭來其實我們像溫室中的花。
機構是非弁利,我們是弁利的呀,要生活。
沒有跟世界溝通的能力,到外面去只會吃虧吧。
又或者,幫不到外面的同業。
有時聽到合作伙伴說:「反正你們都不是為錢的啦。」
我會覺得很刺耳。不是他說錯。不是為錢和不懂得為錢是不同的嘛。
我希望自己是前者,不是後者。
我知道很多時大家都喜歡痛陳機構的弊處;
只是沒有這老牌機構的空間,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只希望我們不要高估自己-太多。
閱讀
老實說,我買東西很多時撞板,因為消費的前提是對自己將來有幻想。
而那幻想又注定幻滅。
好像買一本漂亮的簿,覺得自己會好好珍惜寫完;
好像買一本很有份量的書,覺得自己會獲益良多。
到後來,真的索性什麼都不想買,就是想自己放低這些不屬於自己的幻想。
做番自己好過。
但新一年,無論如何是希望多讀一點書,練好一點英文了。
世界那麼大,不想再困在只明白中文的地步,連想進修都不敢。
Kindle買回來,只700元多一點,卻發現真的是一個對閱讀那麼專注的裝置。我喜歡這種照顧你眼睛,只為你閱讀的堅持。看電子書竟然真的成為了這陣子最輕鬆的事,不用揉眼、不用養神,英文竟然不再成為了恐懼的對象,我真的很快樂。
有些東西真的是為了讓你的生活變得更好而來,我只有感謝。
*我告訴自己,如果今年可以讀完一本英文書,我的Kindle就是得勝有餘了。
Under the Black Suit
終於回來了,這可是我寫得最久的一個 Blog 站。早前因為無法再進入,一度升起寫過的東西無法再取回的恐懼;之後擺下了,過年後回來,終於的起心肝,重新找進來之法。其實也不是困難,一找就找到了。 生活往往就是差那麼一步,一口氣,可能就是一年。 網上寫文章的困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