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October 29, 2012

致命的完美


上星期有個女生被男友要求分手,就在男家面前跳樓。自從有了孩子,就覺得這件事實在很令人痛心。說句不中聽,如果我個仔有日竟然這樣想不開,我都不知怎樣面對這件事實。辛苦湊了十幾年,這樣一跳,然後變成了一堆血肉。

豈料過了不幾天,另外一個女生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就在家裏吊頸。

看見自己的孩子搖在空中,氣息沒了,我怎樣也想不到那是一種怎樣的噩夢。

我真的想,為什麼她們這樣想不開呢? 她們跟我們小時候一樣,都是健康的人。

我從來不相信質地論。

*    *    *   *

有日我聽到一首歌,我覺得也許是一個原因。





當所有的關卡都是如此難過,當做一個平凡的人也是一種罪,一個人可以掌握得到和得到慰藉的,也許只有愛情了吧。

有一個人可以跟你互相扶持,至少他不介意你在大人眼中如此不濟。
被看為寶貴,就是活下去的支柱。

愛情碎裂了,被愛人嫌棄,生命的結構棟樑塌了,留下來只有粉碎的希望。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死亡看來雖是如此普遍與輕易,我始終覺得,只有絕望的人才會去死。


*    *    *    *

周日我們去了一間很完美的幼稚園的開放日。

校長很elegant地解說教學理念、上課情況與設備等,做足與家長的溝通;另一邊廂,老師和孩子們在玩耍。一位位為孩子仆心仆命的家長耐心地鼓勵孩子完成各項活動的目標,中英夾雜的,口唱心和的,拍手拍腳的。一切是那麼井然有序,按步就班;一切是那麼從容不迫,而又活潑靈活。

但就是因為太完美,不完美就成了罪。孩子可以用最完美的方式完成最快樂的任務,可是如果他覺得一個鼓是應該用來搖的,而不是老師教的用來打的話,他可不可以用搖的來代替打的達成老師的要求? 如果只有他是用搖的,他面對的是選擇的自由,還是奇異眼光的孤獨?

完了開放日,C顯得有點不快樂。

之後信步走到自然學校的山腳大門前。看到有一條橫額。



「自主,就是覺醒後的自我掌握。」

這時代太完美,原來只是沒有了自主。

她拍下照片後,在校門前哭了。

Friday, October 05, 2012

總是滿瀉的杯


現在的自己,常常覺得好像一隻快要滿瀉的杯。
稍為添多一點水,就會滿瀉。
每一天都有這種感覺。

滿瀉,就會流到成手都係,而且預計不到流向。
造成很多麻煩。

各種的時間,太少了。人總是很累。
日頭要有很多的思考,
晚上要為家裏費神,
星期六日要想想孩子的照顧,或者聽聽家人的訴求。
平日,還希望為自己加添一點甚麼,不想自己老是盲鈍的人──
這是給自己的期望。

我的新手機有個問題,就是RAM不夠,512MB;
單是做完基本的任務,已經餘下百幾。
我在桌面上安裝了一個「一鍵清空」的Task Killer,
一按就可以將不用的程式關掉,騰出多一點空間,
讓手機不會變太慢。
這個鍵要經常地按,因為按完不久,又會有新的Task走入來,
吃掉那些早已不多的RAM。

可惜我的生活無法「一鍵清空」。

有時我在晚上會無聊地在打機,一打就一個小時。
有時也對自己說,難得在孩子睡了的夜晚,應該用來讀書或者其他工作吧。
但其實,我就是在做「一鍵清空」。我不能再「工作」了。

我的工作上,感受到很多虧欠和不足。
很多東西都想做得更好。
但是,我的RAM實在不夠了。

RAM不夠就會關掉多餘的工作。
甚麼是多餘的工作呢? 不知道。
可能是看一本書,可能是一場知性的討論,或者
可能只是一個放鬆的微笑。

我也覺得現況很討厭,我曾經想過,不如去轉工做一份不用思考的工作就好。
這是一個老油條的想法吧。

其實,一個人的RAM,可以加上去嗎?

Thursday, October 04, 2012

總是不滿的桶


我(其實)是一個小信的人。

信心小,很多人有不同的呈現方式,我看過很多。
最簡單就是看起來信心大。
再不就是跟住主流走或者一個很強的人後面,讓自己黏在安全的地方上。
不用抵受壓力,信心小的事實就不用曝出光來。

我的呈現方式,自己很清楚。

所以,所謂活出自己來,是不簡單的。
你一定要放低自己心裡那個總是填不滿的桶才行,
而且要有被人再掏空的心理準備。

但是我覺得,如果能夠安然地說自己拿着一個總是不滿的桶,
本身就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

因為這樣的話,畢竟不需要再隱藏甚麼了。



Under the Black Suit

終於回來了,這可是我寫得最久的一個 Blog 站。早前因為無法再進入,一度升起寫過的東西無法再取回的恐懼;之後擺下了,過年後回來,終於的起心肝,重新找進來之法。其實也不是困難,一找就找到了。 生活往往就是差那麼一步,一口氣,可能就是一年。 網上寫文章的困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