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September 30, 2010

扭曲

與朋友共聚,始終是我減壓的良方。所以今晚有多忙碌都沒法子,一定要去,還要盡量去得夜一點。

跟很久不見的朋友一起,我們有說不完的話題。天南地北,奇男怪女,歷史往事,心路歷程,可以很自由、很放心的去談。朋友啊,我們本是多麼接近。我原本就是屬於這種生活的。我是一個需要有很多人共同去撐起的人;雖然我性格是很被動,但我發現自己更加不能獨家村,否則我的生活會扭曲。

我不知道這幾年,是誰真正把我這種最重要的享受挪走了。以前我會推給別人,但歸根究底,忘了捍衛心靈,最終進入了這幾年的生命低潮的,可能是我自己。

這幾年,我仍感謝他們,約吃飯的時候仍然想起我,打波的時候仍然會抱住姑且一試的心態打來;即使是沒有機會成行,仍然每次都會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旅行。今晚吃飯的時候,大家說:「因為你出來,所以吃完晚飯要再去油麻地吃糖水。」吃到十一點,還要請客。

謝謝你們。

這幾年出現的扭曲,令我的情緒受了很大的困擾和擠壓,很多時都被心裡面的失落和壓力遮蓋。我沒有了自己,我只是不停地強迫自己去適應生活,而隨之而來的壓力,無處消解,也許向某些好朋友傾談,但這也不是我原來的生活,反而帶給一些別人相當的壓力。自己的社交生活也是扭曲的,完全不是以前的常態,結果出現了一些令自己很迷惘與煩惱的事情,我知道那些原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我相信人不能將事事都歸究於別人;遇上不符理想的事是時時都有的,但關鍵在於怎樣應對。我是憋得太久,自己都迷失了方向,失去了做人的信心。其實我還是可以有自己的堅持的,一定要重新把那個自己找回來。

相信自己,你是可以找回自己的精彩的。
我是一個屬於朋友的人,我也是很多個別人的很好的朋友。

這是我心裡最深刻的願望。

「朋友乃時常親愛;弟兄為患難而生。」(箴言17章17節)
每次我跟老朋友們一起,我就覺得自己的問題,變得沒想像中的困難了。

上帝啊,這陣子,我感到背上開始變輕了。
也許,那個我想像中完美的自己,終於開始鬆開手了。
上帝,給我找到自己,讓我懂得自愛。

我誠心誠意地向你求。

Monday, September 27, 2010

《不敗雄心》:復和,投入不屬於你的世界

趁假期有時間,終於看了講述南非奪得1995年橄欖球世界盃的電影《不敗雄心》(Invictus),內地名稱是《成事在人》,真是一個跟主題無關的差勁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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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有話題性,是因為它講述的是一個長期遭受種族隔離政策所害、不同種族人民之間完全失去互信的國家,怎樣透過一次大型運動會的勝利,凝聚國民的向心力,邁步走向種族融和及團結。

橄欖球在種族隔離政策之下的南非,被稱為是「高等白人的流氓玩意」,而相對的是「低等黑人的流行玩意」的足球。而後來為新南非奪得1995年橄欖球世界盃的國家隊「跳羚」,是南非白人最喜歡的球隊,絕大部份成員也是白人。在南非黑人的心目中,這隊綠金色球衣、以羚羊為標誌的球隊,一直是種族隔離政策的標誌。所以每逢有球賽,南非黑人總是支持南非隊 ── 的對手。

不少人希望新南非將球衣、隊徽、隊名全部更改,避免觸動南非黑人的痛苦回憶。但是曼德拉反對這種做法。

「過去27年的牢獄,看守我的全部都是白人獄警。我在他們身上學習他們的說話方式、讀他們的書藉、看他們的詩。因為我知道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現在我們的確勝利了,他們也不再是我們的敵人了,而是民主的伙伴。跳羚是他們喜愛的球隊,如果我們拿走這些東西,我們就會失去他們。同情一點、寬容一點,現在不是秋後算賬的時候;重建我們的國家才是關鍵。我們要團結一切的力量,縱使他們曾經加害於我們。」

曾經被種族隔離政策苦害的曼德拉,對實現民族和解有一種獨特的看法。不是要為黑人伸冤,壓住白人的氣焰;而是你要首先同情對方,站到對方的、你不熟悉那一邊,為他們設想。曼德拉接見欖球隊的隊長皮雅納,向他請教領導術,並請他努力帶領球隊,在世界盃取得好成績。「我們整個國家都會支持你。我們的國家實在很需要一個共同的成就。」而南非隊在當時世界欖球界中,只算是名不經傳的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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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雅納和他的隊友在忙碌的集訓中,接到曼德拉的指示,要求他們在訓練的同時,要走到全國各地,教小朋友玩橄欖球。這對於隊員來說是無法接受的奇怪要求,但透過不斷走入貧民區,漸漸黑人小孩子也開始懂得玩欖球,球隊更受到熱烈的歡迎,成為一隊真正屬於四千多萬南非人的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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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黑人投入欖球,也讓欖球隊走入貧民窟。

南非在當屆的世界盃一出閘,便驚人地打敗了衛冕的澳洲隊。而他們的餘興節目,竟是要跟皮雅納去了羅本島參觀當年囚禁曼德拉的監牢。皮雅納重新認識了曼德拉曾受過的苦。本來是白人驕傲的球隊,因為投入了一個他們從來未去過的世界,對整個國家的苦難,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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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皮雅納發現欖球隊的意義不僅在於代表一個國家,而是代表了黑白兩族南非人的共同願望。這層意義放在一段苦難的歷史上,有著一種特殊的意義。

投入對方的世界,認定對方的價值和存在意義,這是和解的開始。

後來南非隊一路猛進,在決賽擊破大熱門新西蘭奪冠,為曼德拉和所有的南非人圓夢。「今天的勝利當然多得六萬多名球迷的支持,」皮雅納受訪時說。「但我想更關鍵的是在球場外四千多萬南非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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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這不是一個虛構的故事。下面這一張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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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雖然是寫長了點,但我還想起之前做的一個訪問。在《Breakazine! 006 正色香港》,有一個香港曲棍球隊隊長的訪問。他是巴基斯坦裔的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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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bar Ali(阿mo)和他的3個兄弟在香港成長,在清真寺的爛地上初次玩起曲棍球,後來參加政府的曲棍球訓練班、入球會打波,直到90年代中先後入選香港隊。他們的技術絕對是made in Hong Kong,但對曲棍球的熱誠,就是民族共識。

「在印度和巴基斯坦,人人都打曲棍球,因為夠平民化。」阿mo說。「即使最窮的小朋友,只需找幾根像樣的樹枝做棍,然後拿一塊石子,用電線膠布繞幾個圈做曲棍球,就可以開波了。」巴基斯坦人的物質享受雖然遠比不上香港人,但即使用上最原始的工具,仍然能夠出產獨步天下的曲棍球球員。

曲棍球在香港並不普及,但正因如此,不同種族球員的比例相對較平均。你細看今天的香港曲棍球代表隊,有印度、巴基斯坦、英國及華裔的球員,宛如一枝「聯合國部隊」,但這種微妙的種族構成,卻正好說明曲棍球在南亞發展的故事。

曲棍球原本是英國的貴族運動。19世紀時,英國人在南亞大舉殖民,佔領地覆蓋印度、巴基斯坦和尼泊爾等地。英國人在這些土地上推廣板球及曲棍球,很快就廣受民眾歡迎,後來更成為印、巴兩國的國技。對這種運動的自豪,自此滲入巴基斯坦人的血液。

「在東亞運奪牌,是我打曲棍球廿多年來最難忘的時刻。」他指的是東亞運曲棍球項目的季軍戰,香港隊打到加時,以4比3反勝中國。「我們差不多全都是業餘,一個星期只能練習3晚,連球場都要自己Book。但最後卻可以打贏職業球員組成的國家隊,我相信機會只此一次。」

「射入奠勝入球那一刻,球隊上下一起振臂歡呼,哪裏還分你是什麼種族,總之是忘我、擁作一團。我們很清楚,那天能取勝,全因為我們是一條心。」阿mo說。曲棍球本身就是他們的共同語言,而這套語言,促進了他們的合作。問他怎樣看彼此的膚色分野,他反而很難說出一個答案來。或者對他們來說,這早已不是一個問題。

 

其實這不是一個傳奇,或者是一個電影故事。那就是一種很貼近的生活態度、一種你可以選擇的世界觀。勇於投入一個不屬於你的世界,為身邊一個本來不屬於你的群體的精彩而歡呼;放低固有的一些先入為主,你身處的這個社區和社會,或會更加的快樂、和諧、精彩。有時,很多事情不能單用公平、數據、理性去處理;尤其是關係的建立,有時是更在乎你有沒有一種接納的心腸。

很夜,睏起來,想也想不很通,讓我慢慢再想多一點。

Thursday, September 23, 2010

「很多人還以為屯門是有牛的」

這句說話我第一次講,是在大學三年級。

那時,向一班同學提議入龍鼓灘吃自助燒烤。他們說:「不是吧,屯門超級遠喎!」最後不知是誰助了一臂之力,一行七八人最終真的入了屯門。

去到屯門市中心集合,大家有兩種反應。一種人坐960過海入到屯門,原來只花了半小時多。「估不到去屯門是這麼快啊。」另一種人從上水乘小巴到屯門,原本我也很有信心能夠憑拼命小巴的速度說服他們,豈料他們搭錯了去屯門外圍(建生邨、良景、田景邨一帶)的小巴,要另外再轉被人詬病的輕鐵。「屯門真的是太大了,好辛苦啊,快要暈了。」他們是這樣反應的。

於是我就慨嘆,連這一堆知識分子也是這樣,「那麼香港應該仍然有很多人認為屯門還是有牛的吧。」

於是逢親有人說屯門遠得像鄉下地方一樣,我就拿這個玩笑來倜調侃一番。其實我只是在順口胡吹。

所以今天上網看到幾張相片,還真 O 起了嘴。原來屯門真的有牛在我家附近走來走去吧。我的 statement 是成立的。

這是七八十年代的屯門。真牛!
圖片來源:香港人網 Myradio 線上討論區:http://www.hkreporter.com/talks/viewthread.php?action=printable&tid=24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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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場加映:這個紅樓的雕像還真有點像 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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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人長久

青年時代,最喜歡的歌,最喜歡的蘇軾。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

給每一個印在腦海中的你。
今夜是中秋,願你每日都留住像今夜一樣的平安。

Thursday, September 16, 2010

投入

無論如何,買了Ipad我是很滿足的。在買ipad之前,無論你有多熟知市場走勢、技術數據,說出來的仍然是毫無說服力的話。唯有當你擁有了它,投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你才會體會媒體轉變在你身上的作用。那種驚訝是超過了理性的分析,你每次download新的app都有一種興奮和期待,「啊,原來做到這樣子了。」「這個比那個又有趣一點。」「原來可以把舊東西放在新器材裡活化啊!」

這件事是隨手記。

※ ※ ※

書展時,買了這本書,關於潮流雜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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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用來當工具書來學習學習的,但它提到的很多基本概念,卻帶來很多的反思。

其中一個基礎是:編輯一定要很掌握自己的生活方式,因為一份刊物的內容,就是編輯生活的具體呈現。亦即是說,如果你是做電腦雜誌的,你本身要是一個對這門子的東東很熱切的人。不是說「熟悉」── 要熟知一件事不難,多花幾個小時去看便成。但熱切(pair唇)是生命中一種持續的火焰,一種非理性的觸動,人才會願意一直將眼目放到這範疇上面。生命的投放,帶來一種亮麗的迸發,而這種迸發才會令整件事值得注目,正是楊牧谷說的,像煙花一樣。沒有熱情,只有機械式的解構,是錯捉用神。

記得以前跟人說過,做記者是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另外一些人在做什麼,然後把他們good and beautiful的東西說出來。曾幾何時我覺得這種說法是很合理的,卻也是隱約有點問題的。當一個人永遠都是旁觀者,從來不曾投入去任何一個世界裏,這真是一種令人滿足的狀態?

生命,是要整個人的投入。

當我要做一本關於青年人生活的刊物,我便要問,我對青年人的熱情有多少?

青年人的世界,我發現自己無法投入。工作上的訪問,管它是一百個還是一千個,頂多只是一種聆聽的姿態,感覺上就是我坐在一邊,他坐在另一邊,他說,我聽、我寫。他跟我素昧平生,將心比己,也沒必要拿出一點什麼真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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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做活動的時候,因為有一整天的時間,跟他們一起經歷,你會感覺他在用心去嘗試、經歷,分享的是比較真心的話。但一天時間太少,思想太倉促,剛熱好身,就結束了。一聲再見之後,剩下就是在facebook交流。Facebook,就更加不是甚麼投入,只是各自陳述而已。

沒有一種走近他們生活去感受的熱情,我問自己,你幹這個有什麼意思。你做的不可能真正觸動他們。疊埋心水去做本Ipad雜誌不是更適合嗎。

是的,要不就是退下來,要不就是跳入去,不要不冷不熱。至少,點都要嘗試下吧。

我是受恩佩姐觸動的。

可惜,生活之中已很少機會跟青年人一起。教會事奉也不方便。

之前想了很久的部門義工發展,現在想來,肯定是要放到一個極高的、幾乎是頂層的層面上去想。以往覺得這是排在最重要的編務工作之後,因為平日工作已經十分瘋癲,在工作量的考慮之下,似乎肯定無法成事。但抽離了青年人的範圍,沒了他們給自己的啟發和觸動,無論題材有多大意義,我們恐怕仍然註定要事倍功半,引不起共鳴。

所謂共鳴,觸動的起碼是兩個party吧。我們不應是在上面的老師、導師,而真的是一個願意傾談、分享、幫助的團隊,長遠也有計劃地讓他們實際地增加參與,我們才能有本質上和精神上的助力,並真正祝福這一個群體。

我們要是在一起的。

因此,縱使要犧牲更多內容和時間,也應該要在所不惜。不能夠說不可以、不願落水,因為這一步不走,沒可能帶來真正的impact,為了他們,也為了自己。

在之前公司工作的時候,就曾經提出過類似的事情。可是在商言商,在不覺得能有錢賺的前提之下,以not our major business的名目被否定了。可是真的是not our major business?

至少我深信,當年恩佩姐不是這樣想的。

Wednesday, September 15, 2010

蘇恩佩:語錄

《死亡 別狂傲》

「死是不難的。活下去才不容易。經過了十年後的今天,經過了更多辛酸、面對更多困難的今天,我要再寫這句話,需要的是遠超過我自己的信心。... 苦難的根源不是我們此生此世所能解決的。我所憑藉的惟有是超越苦難、勝過苦難的信心。」

「上帝啊,我能為這城市做什麼?... ... 我有的只是一個病弱的身軀、一枝禿筆。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強烈地為著人世間的罪惡而悲傷,從來沒有那樣強烈地感到自己的不足。」

「就是這樣,在正常與不正常之間,我完成學業,我越洲渡洋,我編雜誌、寫作、管行政,搞運動 ... ... 在借來的時間裏面,我被一種緊迫鞭策著,我不願輕易地放鬆自己,我不能讓時間無意義地溜過。」

「我心中只有一個意念,那就是生命本來就不屬我,現在更清楚知道這個事實;以我的日子,除了完全為主而活之外,似乎不可能有別的目標。」

「我的生命只有祝福,沒有咒詛。」

「在經歷了大半生的疾病、痛苦之後,我清楚知道,能置我於死地的不是死亡,而是失去對生命的信心、失去對生存的渴求。」

「死,是不難的,活下去才不容易。死可以是自棄、自閉、自隱、自戕,然而活下去卻須要自重、自愛,開放自己、接受自己。活下去需要很大的信心和勇氣,更需要一種動力。」

「就是身懸十架那個人向我重新詮釋了痛苦。他憔悴的臉容、乾癟的身體具體地說明他與人類苦難完全的認同。那個人給我的生命賦予意義。」

Tuesday, September 14, 2010

一杯調和過的咖啡

好想一直保留,心境平靜的感覺。




從這個煩心的世界回到家中,感覺不是很美好嗎。

蘇恩佩:不屬於她卻是她的傳奇

有一個問題,讓我想了一個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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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寫過一篇文章:一想自己,就輸了

「生命的價值,不是由你去決定的。生活的中心,也不是由你開始。你一諗自己,就輸了。」這是我當時說的。將自己掏空,用上帝給你的那一套去活,生命的意義才會迸發出來。

可是,一個人之所以值得學習和景仰,豈不是因為他的獨特性,他的氣度,他異於別人的突破能力,和他親手創造出來的一番事情? 我們讀一個人的傳奇故事,往往比讀他的講論集更專注,因為我們強烈地感覺到,這個人的生命很實在,力量好像一塊不停向前滾的大石,達成了一般人都不看好的夢想。這件事實在是美麗,恐怕沒有人不相信那是來自上天的福份。

蘇恩佩,是這樣的一個典範吧。一個柔弱女子,因為一團火,創立了好幾份的雜誌,激發了一場延續了幾十年的運動。遊走於北美、台灣、新加坡、香港。最後因為對香港這城的青年人有著無法解開的心鎖,決意留下,為這個城市做一點什麼。當然最後我們明白,那一點,不只是一點。

一個人要掏空自己跟隨上帝,但她又要有獨特而傳奇的生命,那是不是,好像有點奇怪? 她一方面要是空的,不能想自己;一方面她又要是比一般人更堅實的。這是一個怎麼樣的邏輯?

想了幾天,也許唯一可以解釋的,是上帝吧。只有這樣,那個耳熟能詳的 statement 才會成立:

「上帝在我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獨特的計劃。找出屬於自己的天命,就是人生終極價值的所在。」

上帝的道是獨一的,但跟隨上帝的道的人並不要是一式一樣的。
最不喜歡這樣死跟、悶棍。

但關鍵在於,當一個人的生命願意被掏空,上帝就進入。爆發的生命並不是屬於他的,卻也是他的。源頭是上帝,卻是上帝特地為他預備好的一個傳奇。

「父啊,你的美意本是如此。」

兜了老大一個圈,原來道理還真是很簡單的。
但想到這一步,我無語了。後來,又再啟動了一連串更深入的思考。

我似乎感受到有點生命轉向的震蕩。

Saturday, September 11, 2010

蘇恩佩:弱者的迸發

這陣子在看蘇恩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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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為什麼這弱質女子,帶來的影響力,可以延續至今,影響一代又一代的人?

她的文章,我一直在看。其實像她一樣,心底有夢而又有火的人不少。分別在哪裡?

「弱質女子」、「病人」。我一直以為「弱」是她的限制。如今看來,卻漸漸覺得,這對於她來說,不是這樣的。

我沒有輕看她病的痛苦。但生命就是如此,當人驚覺限制的存在,他反而學懂了校準目標,撇棄纏身的雜事,將生命的爆炸力在某一點迸發出來。因為他很明白,他已經沒有時間、沒本錢再猶疑了。

如果不想一生抱憾,這一秒就要行動──對這真理的體會,沒有人會比他們更明白了。

病成為了她一生的痛苦,卻也成為了她一生的提醒。當她用這賺回來的身體,集中所有心思意念去作工的時候,她就像一團猛火,將70年的人生當作40年來燒,燒起來,特別明亮;寫起字來,充滿睿智與力量。

cover144347 死亡,別狂傲 !」
「與其詛咒黑暗,不如燃燒自己。」
「只有祝福。」

合上書,腦海浮現很多自己生活的畫面。

我生命中消耗在不必要事情上的力,令自己好疲倦。
打拚、疲累、休息、打拚,當中有幾多精神和能量是用在對的事、對的人身上?

緊張了多少不需要你掛心的人(卻留下了更重要的),管了多少不必需要你來管的事,做了多少不能建立任何人生命的瑣碎小事。(卻忘掉自己的生命帶有任務)I myself is an incomplete combustion.

做一盞苟延殘喘的燈,如果生命的價值還不如一個我們眼中的弱質女子,那為什麼要活這麼久?

我們還是希望自己活出來,對這個世界有impact。impact 是什麼? 我看另一本教人做編輯的書,作者說:「編輯,其實是整個人的生命投入到他的工作中、生活裏。」永遠不能夠隔岸觀火,因為生活不投入的話,根本無法觸動別人。

生命,是整個的投入。

蘇恩佩患病的一生,是上帝給後世的人看的這一個示範。她像班上的模範生。

「所以我們不喪膽。外體雖然毀壞、內心卻一天新似一天。」哥林多後書4:16

「我們既有這許多的見證人,如同雲彩圍著我們,就當放下各樣的重擔,脫去容易纏累我們的罪,存心忍耐,奔那擺在我們前頭的路程,仰望為我們信心創始成終的耶穌。他因那擺在前面的喜樂,就輕看羞辱,忍受了十字架的苦難,便坐在 神寶座的右邊。」希伯來書12:1-2

真的倦了,不如學習甘心放下不屬於自己、跟生命無關的東西,將生命交上,全身投入在值得一搏的地方。

Wednesday, September 08, 2010

早上 9:30 的美心快餐

以往在茶樓舌戰群儒的太太們,原來隨著消費能力和模式的改變,已經進佔快餐店,「佔」的意思是 to dominate, to occu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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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性命的保障關係,拍攝很趕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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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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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on’t mean to complain; I just tell the fact.

無重

這個社會,我們承受很多應然。從小開始就被灌輸,什麼東西是好的,你要有;或者什麼東西是你將來不可或缺的。這就是「增值」的概念:因為有些東西你沒有,或者你不足以應付需要,所以要補充。今日,這件事從幼稚園已經開始在做。

人生在世,需要當然很多。

但一個人在生命裏最關鍵的突破,並不是來自什麼都可以拿到、什麼都可以勝過別人,而是可以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價值。

「人是甚麼?上帝造人不是要我們有10張Cert,幾多個牌照,我們在計劃中展現愛,讓人找到人的價值。我們不是要讓他們增值,上帝創造人,本來就有價值,為何要增值?反而是要在生命中找回價值,肯定自己。」

這是我們一位同工受訪時的分享

我自己就是時常被增值論所淹蓋的。所有別人正在做的、有趣的事,彷彿都是正面的事,不用經大腦思考就跟住走,反正大家的腦袋認為是好的,我的腦袋便可以省下來不思考了。看多幾本工具書,多看幾個很有意義的展覽,我們可當真跟大家一起增值了嗎?

過往那十年,常常有一種感覺,就是覺得自己人不墜地。學到的不少,但仍好像輕飄飄沒重量,去哪裡都沒所謂。人輕似乎感覺輕鬆,但其實這不乎常理。人天生在有重力的環境,要有一個可以穩住腳步的點。有些人決定要進修,並不是因為他很渴望知識,而是因為他相信一張CERT可以給他重量。他無法說服自己,所以要借外力。或者那不是他終極希望做的,但如果有一張CERT可以說服他相信自己可以停下來的話,他或者會認為那是值得。

在無重狀態,天秤的刻度永遠停留在 0。
所增的值是假的。

猶於無根之民,一提起自己的身世,
就想流下眼淚。
無論面前幾多眼見的學歷和經歷,都是騙不了自己的良知的。

如果有天,你有這麼一個機會,
感覺到真可以在人浮於事的社會中,
為自己抓住一點什麼的話,
不妨用特慢速去仔細觀察、咀嚼、確認。
用很認真的態度去與它佾佾話。

這是那很可能就是生命的新章。

 

P.S.  信仰如是。上帝是頭腦的認知,還是現刻的臨在。
信了一生,是否才發覺上帝仍是被你檔在門外。
你以為上帝早已在考問信德時證實住在心中,但,今天你被真正擁抱過沒有?
你的上帝是輕飄飄的嗎?

Saturday, September 04, 2010

執書和小小電子化

今天我花了點時間整理書櫃。我的書櫃很大,拍下來的只是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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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角的是我現在正在看,又愛看的書本。
右上角的是一些我最喜歡的作者和他們的作品。

左下角是延續,和一些有關工作用的書籍。
右下角是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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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將一些很殘舊的放進玻璃書櫃,那是個記念館。

以後希望可以定期做一點整理,了解一下自己的閱讀習慣。

另一方面,開始了一個小型的數碼化工作,就一些很細本的、放上書架容易淹沒的,最重要是有參考價值的,拍下來成為簡單的「電子書」。將來會放到「新玩具」之中成為館藏。用的技術是很低的,如果有人有更好更快的方式,不妨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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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文化,港創意》

還有兩本小書,希望可以明天做好它們。

Under the Black Suit

終於回來了,這可是我寫得最久的一個 Blog 站。早前因為無法再進入,一度升起寫過的東西無法再取回的恐懼;之後擺下了,過年後回來,終於的起心肝,重新找進來之法。其實也不是困難,一找就找到了。 生活往往就是差那麼一步,一口氣,可能就是一年。 網上寫文章的困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