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une 25, 2010

我們都講民主(像看電視劇一樣)

在FB的主頁裡,我的朋友們有支持政改的,也有反對的。大家有各自的解釋和引用。有些人和我一樣,其實心底裡是不想表態的。可能是因為身份不方便,有些可能怕被標籤,也有些根本認識不多,很害怕深入討論。

看著大家,突然感慨起來:畢竟,咱們香港人,是很講民主的。
但那也只是講而已。

實在一句,你與我,一同坐在電腦面前吹水。我們似乎分成兩派。可是這兩派除了每日像阿伯飲茶一樣來到茶樓(FB)嗌交之外,又有什麼實質意義?

立法會裡刀光劍影,比《溏心風暴》還要肉緊實在。可是,我們都還在用《溏心風暴》的態度去處理它。人人都知道民主是個好東西,但講得多,做得少。好像我們覺得一個人已走到懸崖邊了,但屁股還是不離凳,只是對住他猛叫。無論你長嗟短嘆、握拳痛哭,當你將曾蔭權看成是關菊英,將何俊仁看成大結局的二五仔,那有什麼意義?

泛民,有今日之窘,不要怪政府,不要怪建制派,不要怪民主社民公民,要怪就怪香港人自己。激烈如五區公投,行出來投個票又不肯,弄得17%的慘淡收場,公民黨給揶揄到一臉灰;要溫和,又有超過30個巴仙不願,民主黨又被打成罪人。說實在很多人就是坐晌度什麼都不動,只是對住電視機飲汽水。難怪有人說香港人是什麼特質就有怎麼樣的民主程度。香港人,真是情何以堪呢?

這實在是我自己的反省。今日民主路難行,我第一件事要責問自己。就算沒本錢流血暴動,但至少可以助選、捐錢、集會、投票、參加座談、游說朋友投票。今日路難走,證明只有投票一途是不夠的。回想,我欣賞C幾年前為了支持鄭經翰參選,老遠從屯門走到黃大仙替他助選;昨天在 FB 看見 F 為何俊仁寫了一封信支持他;M不辭勞苦到立法會門外拍攝抗爭者的情況;C 的弟弟參加了社民連;S為了民主總是言出必踐,更加敢於當面叫人支持。這些人,無論是激進是溫和,都不是將民主僅當成是電視劇來鬧的人。民主的確不是靠任何人賜予,而是每一個人爭取回來的。

我們講路線圖,總是在一個很高的層面去討論。我們每一個人有沒有思考過爭取民主的、屬於自己的路線圖?雖然我自認是溫和不夠激的人,但我希望今天起勾畫一條屬於自己的路線圖,助選、論政、游說,目標是在2012替泛民爭取最多的席位。「路線圖」by definition不只是目標,更重要的是策略和行動。

(其實當你開始想到實際行動,你就會明白支持社民連和公民黨那一種非常崇高的理想,需要你每一個的付出很大、犧牲極多。如果你言行一致,我非常敬重與支持,問題是你也不應輕視溫和者的想法和行動。如果你只有說的份兒,那再好好想想吧。)

昨晚看電視,政改通過之後很多在遮打花園支持的阿叔激動歡呼流淚。可能我們會覺得他們天真、無腦,但至少,他們比我們認真投入!如果你說民主黨對不起選民,我會說,民主黨奔走於不同的政治團體之間,揹了這個大鍋,還散了,你卻在家飲汽水,我的結論就是:你對不起民主黨。

Tuesday, June 22, 2010

騎劫和道德妖魔化 / 說政改

坦白說,對於社民連,最近我是愈來愈感到不對頭了。

不到一個月前,司徒華、張文光、何俊仁等等,還是在維園和我們一樣手持燭光,為中國爭取六四平反。但今日他們被社民連打成「民主的叛徒」,這對於眼前跟我們一起爭取了二十多年的幾個人(還有一個是因為肺癌而苦苦支撐住的老人)來說,是不是太過武斷了一點?

我討厭單一口徑、非友即敵的態度。很久以前在學生報時代已經不耐煩,搶去了道德高地的一群人,就會鼓動人支持他們的立場和行動,而意見不配合的就被視為不合作、退縮,因而被蔑視,甚至標籤。事理可以討論、可以反對,但將對方(甚至本來是戰友)快速道德妖魔化,完全是抽水行為,不比建制派的任何人偉大。正如我又能否視他們的行徑是政治動員,是為了搶走民主黨龍頭位置的陰謀鬼胎? (雖然我不想相信,但我的確是愈來愈有這種懷疑。這種懷疑跟說民主黨是叛徒,在邏輯上其實差不多。)

再說,「民主的叛徒」、「賣港」,這跟文革時代的「黑五類」有什麼分別?

我也討厭被騎劫。516的公投,本來我就不喜歡,但是因為「為普選而投票」的道德告急呼籲,我還是被迫投了票,選了個大專生。自從那時開始,我就對社民連的正義騎劫策略懷了戒心。最後公投有50多萬人投票,但的而且確只有17%的人投了票,足足不見了差不多100萬人,那50萬當中,還有一部分是視之為補選,只是盡其公民責任的,那種騎劫也都算了。現實是市民主流意見是不喜歡這種形式的「玩嘢」。但搞公投的人如果只是想,「我的做法就是最對,你們這種市民真是無可救藥」,就當我們是無可救藥,但老實說你也只是服務自己的道德理想而已,看不到大部分人的願望──也就是民主原本的實體。

今早K說,香港人配有哪種程度的民主,畢竟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香港人的素質、性格如何,就會有一種怎麼樣的結果,我是認同的。就看你認為的民主,是一種道德的理想,還是尊重市民大眾的選擇吧。

然後說說我對政改的想法。

道德高地、政治理想,有些是需要堅持,但政治當中也有講求談判的成分。六四、維權,那些是關乎人命、原則是有底線退不得。但說政治改革,從來是不同階級的人去妥協的結果。政府的原方案是爛,因為它的意圖很清楚,就是要不讓民選的成分有任何機會蓋過特權或建制成分。一日沒能夠打破這種平衡,民意都難以成為影響政府的主流。而改良方案將民選的分佈基本由35:35 改成 40:30,就算你說區議會是由建制派控制都好,但並非不容許民主派參選,因此,將來立法會是否真正能夠具強力的民意基礎,關鍵還是在於市民的選擇。

相對於無法定性的公投,2012的立法會選舉是一場正式的民意角力戰,需要由市民走出來決定新一屆立法會的組成,如果泛民能夠成功搶灘拿到30席以上,甚至貼近35席的半數,證明民心希望泛民擔起改革議會結構的重任,那麼,2017年的政改方案,談判籌碼將明顯比現時的23/30高得多,無論中央還是政府,都不能對泛民的要求嗤之以鼻。這是建議改良方案的學者所思考的一整套個路線圖,而不只是一種討價還價的結果。至於能否真箇搶到那麼多席,又是那一句,還是尊重香港人的選擇吧。

我明白,抗爭是一件很浪漫又悲壯的事,我們也曾一起走過7.1和6.4,但也要明白一個事實,連2012的討論在有民主成分進展的情況下,都以抗爭落幕,實在無法想像,2017的決定性討論,可以怎樣開展,又怎樣落實。現在人人都講要求有普選路線圖,但我們永遠都只是要求北京突然精神分裂,送一個完美符合你要求的決定出來,卻沒有思考我們自己爭取民主的路線圖。事實上,除非中國政權有變,否則,你會預期這種沒有溝通餘地抗爭可以有實際的成果嗎?

事實上,容讓我大膽猜想,如果只堅守一個做法的人,他們的想法是否在2014年之後發動一次革命? 或者只有大型的群眾運動可以逼使情況改變,但我們的社會,似乎根本沒有這個資本與能耐。

我理解社民連和很多較激進的群體的想法,也明白政治氣候的鬱悶是成為激烈抗爭的導火線,最大的源頭其實也是政府一直以來對民意的漠視。但我個人覺得,與其繼續敵我分明的抗爭,不停地彼此標籤,自己設計爭取民主的可行策略和路線圖似乎更重要。我們不能夠完全不考慮實際,卻永遠享受道德高地的快感,卻把責任都拋給實際在研究可行方法的人們。

Monday, June 21, 2010

I am so proud of you

我的爸爸,對電腦很發燒。自從20多年前的8086的年代,他已經開始玩電腦,還在自己的小針織廠裡安裝了一部。我自小已經接觸電腦,一直到中三為止,因著爸爸的熱愛,也因著我對電腦遊戲的沉迷,我的電腦知識比班上任何同學都要多。

可是中四之後,大家也買電腦了。大部分朋友對電腦原本是一竅不通的,但因為沒有可幫助的人,於是都紛紛自己學習。很多朋友到中六七的時候,已經基本懂得自己裝砌一部電腦。而我,還是在靠老爸替我處理所有事情。一一兩年間,我突然從先進者退到成為一個電腦盲。

這十年間,其實我並不是完全沒想過進補一下電腦知識,讓自己可以懂得買哪些軟硬件,自己維修和更新電腦。我也買過書、打開過機箱研究,可就是沒有這樣的閒情和閒錢去行動,又加上有個懂得電腦的老爸,我一直都不想動真腦。總是壞了機就找他,最多把電腦托回家給他修理,順便從他那部強勁的主機中,偷點剛剛被淘汰出來的零件,請他為我的電腦改造一下。

漸漸地,我索性放棄了自己進修,又再完全依賴老爸了。
其實,我並不完全是因為懶。我相信,如果我真的動起來,以自己有限的悟性,要了解電腦,始終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爸爸,是很以他的電腦知識為傲的,那是他廿多年研究的苦功,也是退休之後其中一個生活調劑。我電腦有事,總是找他,他也很樂意為我解決困難。

我覺得,爸爸是需要有這一種作為專家的自豪感。做父母的,無論孩子多大,甚至已為人父母了,但總是覺得他們是需要被照顧的。換句話說,也許父母最不開心,就是感到孩子已經覺得不用再依賴他們,自己可以獨立生活去了。

當然不是說一個人應該永遠依賴父母生活;而是說,尊重他們在生命中累積的智慧和技巧,甚至有一點適當的依賴,會讓父母覺得,自己在子女心目中仍是很有地位,也受到尊重、也被需要的。生活上我完全可以自己搞定,但我相信因著這種依靠,父母會生活的更積極快樂。

所以有兩件事,我就一直不學,一件是老爸的電腦,另一件是老媽的廚藝。他們這兩樣技能,俱達化境之地,其實要追上也是很難;但我在忙碌的當下,就更寧願先依賴一點,令我常常會有機會找他們幫忙,回家吃晚飯。然後,老媽會向我請教聖經知識,老爸會跟我大談電腦經。這樣的關係,很令人滿足。

父親節前,我剛從老爸那裡拿回家一部高速的「二手」電腦。沒什麼好報答,只能說,I am so proud of you.

Saturday, June 19, 2010

Good and beautiful - updated

早上到結他老師的band房上堂,很生疏地演練了已經沒練習2星期的東西。

我心裡一直不明白,就以這首《Now and Forever》來說,裡面已經有很多Hammer 和 Slide 的指法。平時彈詩歌,有多少人會玩 Hammer 和 Slide 呢? 我連基本功都未打好,玩那些指技,不是未行先走嗎?

「其實要你練這些,」老師突然說。「是因為想你熟習彈奏時有好多種不同的指法和彈法,你練完這些pattern,就可以轉用到平時的彈奏上。就例如──」他把牆上貼著的一張詩歌譜拿下來,是《深觸我心》。「這首詩歌來說,你可以用《Now and Forever》裡學的,去彈。說著,他彈唱了一次。

很令人感動的弦聲。很簡單,但是很感動人。

「我明白為什麼了。」我說。

我相信自己雖然懶,但對結他弦,卻是有特別的喜愛。也許只有這種喜愛的人才會真箇喜歡把手指練到斷,來彈出一種自己喜歡的弦聲。

以往我將學結他看成是一種興趣,甚至是一種讓我帶小組更出色的工具。總之是在生活的主菜以外的 side-dish。可是今天我突然把它和自己連上了更多的關係。

其實我所做的工作,也就是希望分享文字,給其他人的生命有所激動和鼓勵。音樂,當然同樣做得到。一首用感情去演繹的歌,也有將自己、將身邊的人帶進心靈深處的能力。如果生命就是要傳遞一種 message,也許我不應將這個和那個分得太開;或者,它們有彼此擦出火花的可能。

感動我的弦聲,或許有一天也可以感動到別人。

我們以為是隔靴搔癢的文字,或者有一天真正可以改變別人。

※    ※    ※    ※

做這一期的書誌,我曾經做到很失望。這源於,那麼辛苦地頻撲預備,但想起,它根本就沒有太多人注意。根本這是隔靴搔癢,甚至很多人連癢的感覺也沒有。

心裡很焦急。我不想我們仍然是marginal media。跟L討論的時候意氣用事,說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其實沒有沉下氣來思考想要怎樣去達到。

究竟是我們真的做錯了方向,還是我們能力不足,還是其他呢?
當這樣的沉鬱正濃的時候,我去了跟欣宜拍專訪照。

本來,整個拍攝只是30分鐘的時間,但因為她離下一個地方足有整個小時的空檔,於是拍攝的時候,我們索性就坐了下來傾談了一陣。最初我只是送她兩本書誌,介紹一點內容,但她越聽卻是越留心,也問得多,一邊問,有時也會有點 comment。她說,我們做的,實在有意思。

「你問我的那些,其實我已經想講好耐,不過其他 media 是不會這樣問的。」她說。我上個月尾跟她做的電話訪問,她仍然十分記得內容。然後她又說了很多對娛樂圈的看法。

我跟她說,「是的,可惜我們在市場上仍然是 marginal media 吧。沒有很多人留意。」沒料到她說:「marginal 又如何。好的東西,你們要努力令它成為 mainstream。好的東西是值得這樣做的。」

說著,她拿過電話來,把我們的網址,立即 update 到她的微博。「你們有宣傳短片的時候,」她說。「你把 link 給我,我把它轉載到我所有的網頁和 blog 上面。」

我突然間明白,原來當你在幹有意思的事,還是有人願意支持你的。他們未必介意你是邊緣媒體,但最重要,你能從他們身上,找出一些美麗的事情來。good and beautiful。

做 action 時,時裝店把一件價值280元的衫,送了給我們的義工。「你們在做有意思的事,我們是十分願意配合的。」店主說。

當然很多時,我們還是會被嫌棄的。這是事實。可是也不能斷言說,我們再沒有生存的價值。

※    ※    ※

看最新一期的《死亡預告》,有一個這樣的片段:

「谷崎,在火車站前練習跳 break dance,會妨礙到行人吧。來我的教室教怎麼樣?」
「伯父,我比較適合在路邊跳舞 ... 在保護下跳舞,和我的個性實在不合。這種會妨礙到人的感覺,剛剛好。」
「 ... ...」
「如果是在這裡,我倒是願意教些學生...在偶爾想到的時候,就像以前你的兒子的克典一樣。的確,當時平日總是視而不見的乘客,對克典的舞蹈,報以熱烈的掌聲。或許,他的舞蹈證明了只要有純粹熱情,不論是『技巧』還是『妨礙』的限制,都可以輕而易舉地突破吧。」

good and beautiful。我們或許正在苦惱方法、埋怨能力、愁煩現實的妨礙。但一時忘記了,最重要是一種不計較的、純粹的熱情。

我記得這種熱情,三四年前出現過。我記得那種感覺。

※    ※    ※

它們,都指向同一件事。
我在尋找那一種感動。

願意從上帝而來的感動,臨到我的身上。

good and beautiful。

Wednesday, June 16, 2010

重新出發


幾十個小時的纏鬥,終於解放了。我們穿起沙灘裝,拍一幀輕鬆的相。

每一期,都是痛苦,痛苦後有學習,和重新出發的機會。過去那一期,個人的得着有這些:

1. 我們確實每期都需要有時間靜修、檢討;
2. 嚮往下一次的個人遊歷;
3. 相信自己做的不是可有可無的「籮底橙」,是有人等待、欣賞的東西;
4. 在最困難的時候,仰賴上帝的恩。

以往,常常沉不住氣,很焦急覺得不能再讓自己做的是隔靴搔癢的東西。

今日明白,要令它不再隔靴搔癢,就是要花更多的專注,並且真心相信,它是可以的。

我們,都是可以的。
Amen.

Friday, June 11, 2010

轉會消息

球隊今天宣佈,於Yahoo! 轉會市場簽入Samsung S3650C Corby,轉會費不到一千元,預計效力三年。

這意味着球隊將於未來數年擱置互聯網計劃。

「是的,這是個痛苦的決定。」領隊說。「雖然在轉會市場上,上網手機價廉物美,但球會的財政一直欠穩,難以負擔上網費用。」他又指出,現市上網費用偏高,屬於行內不健康的現象。

對於新的收購,領隊表示滿意。「我已觀察了它好一段時間,也曾到中原電器進行試腳。Corby 的觸控能力強、體型嬌小但夠靈活,除了沒有上網功能,其他各項能力都達到要求。加上Corby外型討好,有信心它會是一個好的收購。」

有關這個新成員的評價,可以參考下面的評論。

http://www.play01.com/topicdetail.php?f=217&t=1303914&p=1

Thursday, June 10, 2010

理性和感性

我今晚所理解理性和感性的關係,是這樣的。
無論男人和女人都有這兩件事,不過是比例不同而已。

如果用感性去取代理性,結果可能是正確的沒有去做、卻反而堅持走錯;
如果用理性去取代感性,結果可能是抓不住別人的處境,變成冷漠、和涼薄。
如果用你的理性憾上別人的理性,結果可能是一場風火雷電的爭吵;
如果用你的感性憾上別人的感性,結果可能是同病相憐,更多一個人困在苦局之中。

理性,轄制因感性而來的縱容,規限自己必須做正確的事;
感性,轄制因理性而來的自私,規限自己必須顧及有需要的人;

遇上一個30%理性,70%感性的人,心底裡,用70%理性為對方思考出路,用30%感性去考慮他的感受。但表現出來,用70%感性去同情他,30%,理性去說道理;
遇上一個30%感性,70%理性的人,心底裡,用70%感性諒解對方的限制,用30%理性去思考他的道理。但表現出來,用70%理性跟他討論,30%感性去關心他;

我也知道這樣說是很武斷很奇怪的,但我今晚,就是突然間想到這種奇怪的邏輯。
請你理解我,也關心我吧。

Wednesday, June 09, 2010

趕稿的夜晚

趕稿的夜晚,終於在所有人都離開了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孤獨。
一個人在途上,我總是很常記起這首歌的。
我記得我老爸也很喜歡。



不知還有多少的路要走,
也不知哪裡才是終點。

Lonly won't leave me alone.
但願那不是埋沒我一生的夜晚。

感情用事完了,稿還有一半。

Tuesday, June 08, 2010

不要讓關係成為重擔

做這期專題,有一次我去找暗瘡大王 Jackeline 做訪問。沒想到,她劈頭就說,現在有些青年人,遇上暗瘡問題就好像世界末日,似乎已經失去人生所有意義。歸根究底,是他們的父母,為他們提供了太多。孩子的一切雖然都不用憂心,但問題是,他們竟然都失去了追求長遠目標的能力,「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為生活付出什麼。」Jackeline說。於是,他們能控制的,全部都是很近身的事,就是自己的樣貌、自己的暗瘡。

最震撼是她那一句:「其實佢地的暗瘡問題都唔係真係好嚴重架咋,但已經睇到好大件事。其實個樣都只係人生的一部分呀,還有很多值得追求的東西。」這說話,在那麼商業性的美容行業中,難得聽得見。

※   ※   ※

其實很多時,我們都是見樹不見林,因此把自己面對的問題放得好大。其實你看清楚周邊,看清楚這個世界,你便會發現,雖然問題也未必至於毫不重要,但也絕不值得呼天搶地、茶飯不思、反目成仇、耿耿於懷。

消極些想,有很多人的問題比你更嚴重;
積極些想,有很多人處理的方法比你更有智慧。

最重要的是,當你關心的目光比較遠,你也許根本沒心機去過份放大自己的問題。世界這麼大,自己那麼小,連自己的問題都連帶小起來了。

有些主內團契,很少人關心普世和社會的需要,覺得又悶又離身,經常都是想著如何滿足彼此在關係上的需要,如何令一班人返來可以更親密、更開心。其實這也是無可厚非,但問題在於,這種追求帶來的結果,可能並不是大家所設想那樣完美。

很久以前聽道時,曾聽過這樣一個比喻:當一班人圍成圓圈,大家都是往內看的時候,雖然可以看見對方,但是同時也只能夠看到對方,於是任何事都是有關大家的,最後,連對方的小缺點都放大成頭條新聞。但當大家手繞手往外看的時候,大家看到的是外面的世界,因此反而看不到彼此的問題了。

這個比喻未必是很貼切的,但也實在很能夠表達我這幾天的想法。

當你看到遠處的需要,你會將這個需要帶回來,大家團結起來,思考怎樣去幫忙、關心,相對來說,彼此的缺點,可能變成小事一樁。

不要停步在親密的關係上,更不要把自己的情感完全只投進一種關係內,即便那是團契、同事、甚至戀人、家庭、父母、孩子。不少父母,將注意力過份投入孩子身上,結果孩細細個已經承受不了那種被重視的壓力,出現如失眠的身心問題。

每個群體、每個人都有它的承受力,過份為了自己的安全感,可能最終反而成為自己和別人的重擔。

釋放別人,也釋放了自己。

願上帝幫助我們每一個。

p.s. 之前post 梁漢文的《重新做人》,是因為喜歡這一句:
我要聽大時代新聞
我要知地球另一端怎應付赤貧
怕在陪伴你時 重蹈覆轍
回想起某君

重新做人

Wednesday, June 02, 2010

冷顫

其實,政改方案的內容呢,不是我覺得最不安的地方。

這幾年來,管治的人最令我覺得無法接受的,有以下這些:

掌握資源,終日著眼的是政治形勢,不是市民的需要;
為了時勢,睜眼可以說盡大話,假可以說成真,真也可以說成假;
明明是看阿爺臉色,卻永遠不敢說;
一切明明是對的事,卻因為踩中了有些人的尾巴,仍然可以說成不合時宜;
為了達成個人的任務,反對的人在面前苦陳,也可以說成「你表演的時間夠了」;
看見這個社會有那麼多流離困苦的人,仍然掩面不顧;
看見社會不和諧,仍然繼續拉攏、分化;
明明是那麼明顯,大家仍然好像當它不存在一樣...
這個社會好虛偽,一切都好像不是真的。


做每件一事都有它的原因。
例如開一口井,是為了解渴;
例如耕一塊田,是為了將來有東西吃,或者可以將收成賣出賺取收入。
你可以把這些東西總的理解為,希望能夠改善家庭的生活。
可是,如果你發現,開一口井,解渴是其次,重要是能霸佔那塊地;
耕一塊田,是為了向鄰居展示自己有努力工作 ...
即是說,做的事情本身,和它的動機和效果,永遠都不是直接的、相符的、具正常邏輯的。
那麼,最教住在這家裡的人心寒的是,究竟這個屋主心底,是想這個家庭變成怎樣的呢?
那些改善生活的最基本又必需的需要,又是在哪個情況下才可能得到正視的呢?

最恐怖的是,屋主嘗試告訴你,這一切裝模作樣的東西,其實就是那樣子,
井不就是解渴嗎?
田不就是種吃的嗎?
放心,這些都是正常的,沒事。

早前,有個同事到新加坡去,談了很多有關彼邦的生活。
新加坡呢,人人都知道是家長式管治,缺少民主。
但比起來,那還算光明正大。
「對,我是管的嚴厲;但你也能看到,我作的事是為你的好處。」
作決定之前,政府考慮的是國民的需要和處境、應付的能力。
這是一種相對簡單直接的邏輯。
新加坡人相對缺少創見,也比較少不滿的聲音。
大部分的人對生活很滿意。
「很少有亞洲國家可以做到他們那麼高的管治水平。」同事說。

一個制度要變得更民主,最正線的邏輯不是因為要提升管治水平和人民生活質素嗎?
其實也不是夠正線的,因為民主制度只是要避免脫軌的管治。
最正線的就是政府本身就是為了解決國民生活的問題而運作的。
這在一個沒有民主制度的小國家就做到了。

到現在,我還是不太知道,到底我們的政府搞了那麼多年,為的是什麼呢?
我全身打冷顫。

Under the Black Suit

終於回來了,這可是我寫得最久的一個 Blog 站。早前因為無法再進入,一度升起寫過的東西無法再取回的恐懼;之後擺下了,過年後回來,終於的起心肝,重新找進來之法。其實也不是困難,一找就找到了。 生活往往就是差那麼一步,一口氣,可能就是一年。 網上寫文章的困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