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05, 2011

薪火相傳了什麼?

六四燭光晚會上,隱約聽到學聯的青年人代表上台發言。
我沒有一字一句全聽到,但我知道大約是哪些內容。

唔。好像有一點那個。
讓青年人參與、薪火相傳這件事,我覺得有一件事,不是不對,是有點奇怪。

台上的人說的,可以想像得到,都是道德正確的。
但像是有點時空不對。

六四發生的時候,這群青年人,還沒有出世。
對於一件發生在出世以前的事,即便是慘劇,那種感受與態度,與曾經經歷過的,是會有點不同吧。

例如我對文革的想法,跟我公公的那一代,一定很不同。
這是一種層次的問題,一個處境的分別,不是對錯的分別。

處境不同,看法會有時間層次上的步伐分野。後文革的人,會談論的是文革對中國的影響,對世界的意義,自己透過認識這件事而對中國以至香港發展的認識及態度等等。

沒有眼目經歷六四的人,情感上可以跟中年人一樣,總是覺得有點奇怪。
所說的,也是跟中年人一樣的說話,是不是有點身分錯配的奇怪感覺?

在他們身上,其實我很有興趣知道以下的問題:

「嗨,你是怎樣知道有六四的? 誰跟你說?」
「跟你說的人的知行身教,是怎樣影響你?」
「有沒有人跟你說相反的說話?」
「你是怎樣進行理解與思考、討論的?」
「你的同輩是怎樣想的?」
「你觀察的中國是怎樣的? 六四會怎樣影響你的生活態度和時事觀點...」 等等...

我其實很想知道青年的一代真實的掙扎。
但今晚我好像沒有聽到啊,或者有說,也不多...

所謂「薪火相傳」,我們傳了甚麼給青年人?
是一套論述,還是獨立探究的精神?
我聽到前者,但好像聽不到後者。

其實我大約明白為什麼的,因為事件本身還沒有得到昭雪與平反。
我們很需要有人幫我們繼續這樣叫喊。
所以,有這種略感奇怪的爭取態度就不出奇了。

不過,難得也有很多青年人投入了各種的社會行動之中。
關心邊緣人士的需要。
哈,比起當年薯頭的自己,已經好好多了。

嗯嗯,努力。

延伸閱讀:我為什麼要去維園點蠟燭
(這一篇就讀得有血有肉。) 

這個報導也很好: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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