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02, 2011

血色

每次聽到這些事情,總是無法釋懷。

心裏一下繃緊,然後理智意識到自己的掣被踏中了,立即勸告自己抽離,將一切看成是沒關係的過眼雲煙;但人又豈是機械,可以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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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排隊乘巴士,有一個拿著拐杖的人快步來到跟前,手上有四蚊,希望我多給她五元乘車回家。我二話不說,打開銀包拿給她。她走得很快。

我其實不是不知道有人會在巴士站頭騙人錢財。通常最好的做法是告訴對方,我替她俾八達通。但我在排隊,就快上巴士,走不開。

曾經有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被騙之後,總之不論對錯,以後一律不理。

但只是五元,為什麼要埋沒自己那早已不多的憐憫之心? 憐憫之心沒錯是可以透過重覆的心硬將它踩死,但連做人的本性都踩死了,不是應該更感到羞愧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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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些有什麼關係。

我認同自己的抽離。但我也承認自己是個有情人,做對了還是會被影響,會有波動。我欣賞自己,也接納自己。戰士,在沒有戰鬥的時候,就要放下頭盔,讓鐵甲下面的血肉,流露它原本的血色。

謝謝讓我放下頭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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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 the Black Suit

終於回來了,這可是我寫得最久的一個 Blog 站。早前因為無法再進入,一度升起寫過的東西無法再取回的恐懼;之後擺下了,過年後回來,終於的起心肝,重新找進來之法。其實也不是困難,一找就找到了。 生活往往就是差那麼一步,一口氣,可能就是一年。 網上寫文章的困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