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很久沒有試過這樣失望了。就像突然被宣告生病的人,發現自己某個未來,從此失去了。被綁住手腳和眼界的記者,做起來還有什麼意思?我是覺得動力和士氣跌了大半,即使後來獲贈相機當補償,一剎那的甜過了,那一大片的痛,擋不住。相機有什麼用?人動不了身,被圈養住,你拍的,都有盡頭吧。
是很強烈的不甘。很多事也是這樣:你給我空間,我一定很努力,也相信自己有再走前的能力;現在這樣無理地封閉掉,我不甘心。
我從來都知道空間本來就不是應份有的;自從日嵐出世之後,我就認清得到不同人的幫助,我才有機會返工,才有機會做喜歡的寫作。原本這些空間就是十分脆弱的,可以突然失去的。所以我好努力生活。但到那一刻真的來到,我估不到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苦毒感。為什麼別人能有,那麼人之常情,自己竟然沒有?為什麼是我呢?
我是很努力去調較自己適應當下,對未來抱點希望。但調整了別人的情緒,我真的沒有力幫自己了。我真的很想休息一下,讓自己靜一靜。我希望能夠再打起精神來,我很拚命拉住自己,不要沉下去。不要告訴自己無用,不要告訴自己這就是一世。
我知道很多「不應該」……可是,這刻我需要的,不是這些。
上帝啊。我知道限制在你心目中,有不同的理解,但是我想不通,求你告訴我。
PS 寫完之後,上帝彷彿讓我想起一本書叫Who moved my Cheese。誰動了那塊芝士是不知道的,或者不是重點。重要是我們在唉聲嘆氣,還是動身找新的芝士。老土的道理。心裡卻受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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